從送走賀霖開始,池曳就癱倒在床上,雙臂舉過頭頂,仰面朝天,仿佛整個人已經(jīng)被抽空了。
太難了,簡直是命懸一線。
直到傍晚管家先生來的時候,池曳依舊保持著這個姿勢一動不動。
老人家忍不住嘆了口氣,“夫人?”
賀家上下估計只剩這位還堅持管他叫夫人了,池曳情緒不高,懶得糾正。
其實賀霖這些年對池曳冷淡無情祝管家都看在眼里,所以心中難免有些偏向,總覺得婚姻出了問題也不能全怪池曳,畢竟賀霖把人娶回家也沒好好對待過。
祝管家從兜里摸出一把手銬的鑰匙,邊給池曳開鎖邊訓(xùn)他:“都這個節(jié)骨眼上了還能睡著,以前也沒見您心態(tài)這么好。聽說上午二爺給您機會說話的時候,您居然要了個暖氣?”
“嗯?!背匾酚袣鉄o力的應(yīng)了一聲。
他也不想啊,但是原主已經(jīng)把坑挖這個地步了,眼下又出不去。
祝管家看池曳的樣子都忍不住替他發(fā)愁:“您還真把地下室當家了,想住一輩子呢?!?br/>
池曳掩面長嘆:“困住人的從來都不是鐵窗和牢籠?!?br/>
“那是什么?”
“是‘沒有信號’?!?br/>
池曳翻了個身,“所以,祝叔,你看我什么時候找先生要個WiFi合適?”
管家先生覺得池少爺可能是失心瘋了。
默默閉嘴,專心開鎖。
但畢竟第一次擺弄這種管制器具,老人家有點兒找不準門道,兩只手指扣著鐵圈用力扯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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