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木林是哪?疆無邊之前已經(jīng)和林濤說過。冥感幽地劃分為幾塊,其中剛進入冥感幽地是寒水灣,而與寒水灣毗鄰的則是神木林。據(jù)說在神木林的萬丈地底有著一位生命之神。
如此一來便形成了一副怪異的景象,寒水灣的一片白天白地與神木林的藍色碧草像是涇渭分明一般,誰都不過界。只是從寒水灣到神木林感覺時那樣的突兀,就像是突然之間從一個世界來到了另外一個世界一般。畢竟兩處的景致想相差實在是太大了一些,由不得人們不得不浮想聯(lián)翩。
本來,若是順著寒水灣的湖岸邊一直走來的話,至少需要十天半個月的時間,可是兩人搭上了艾塔族的擺渡,如此一來可是大大節(jié)省了時間。就算是比疆無邊的仇人一伙,說不定速度都要快上很多。
看得出來,疆無邊心里也是為此暗暗感到高興,輕輕的呼出了一個氣,整個人看上去像是輕松了很多。他整個人氣色看起來也不錯,傷勢恢復(fù)了七八成,臉上也多了一些血色。
而林濤則是有些唏噓不已。畢竟進入冥感幽地已經(jīng)不少天的時間了,之前一直都在寒水灣呆著,周圍永遠是單調(diào)的白色,時間久了,眼睛都感覺時白蒙蒙的一片,現(xiàn)在看到神木林的青蔥碧綠,整個人的精氣神就像是一下子帶了出來,別提多么高興了。
可以想象的是,神木林無論怎樣都要比寒水灣的冰天雪地,狂風(fēng)暴雪要好上許多。不過林濤并不輕松,畢竟一路以來,寒水灣還算比較輕松,根本沒有遇到什么危險,在林濤看來不知道是自己幸運,還是說寒水灣本就平靜??傊宦飞弦詠?,他是沒有遇見像那些瓦拉城酒館里傳聞的那般兇險。不過他知道,寒水灣沒有兇險,可不代表神木林沒有。越是接近冥感幽地的正中心,危險也就越來越多。別看神木林藍色碧草,或許那里的危險要多上很多。
小船依舊行駛的飛快,并沒有因為快要到達神木林而放緩速度,依舊是一個恒定的速度快速的行駛著。在這種速度之下,幾人距離神木林也是越來越近。而隨著距離神木林越來越近,林濤心情也輕松不起來。因為到岸之后,可就要付坐船的報酬了。
隨著小船緩緩的抵達了寒水灣靠近神木林的岸邊,林濤和疆無邊一先一后站了起來,不約而同的望向了艾塔族的族長。就連白電也站了起來,低著尖尖的腦袋,油綠色的眸子發(fā)出寒冷的光芒,喉嚨之中低聲“嗚嗚”叫道。它本能的感覺到了一陣危險,想要站在林濤的身邊保護林濤。
林濤笑了笑,心里多了一層溫暖。
這個時候,他的心情可謂十分復(fù)雜,既有些忐忑不安,又有些期待好奇對方會用什么方法收走自己的五年壽命,難道這種抓不著看不見的氣數(shù)命運也能被禁錮么?林濤不知道。回頭用詢問的眼神看著疆無邊,疆無邊也暗暗的搖了搖頭,表示不知道。
“二位,目的地已經(jīng)到了,是該支付船費了?!蹦前遄彘L緩緩的走到了林濤和疆無邊兩人的面前,聲音異??斩炊届o的說道。
疆無邊苦笑了一聲,回頭看了看近在咫尺的神木林,尋思著是不是逃走?可是這種念頭也僅僅只有腦海里徘徊了片刻便消失不見。他可是聽過那個傳言的,雖然不知道真實性,可是疆無邊也不敢膽大到挑釁。傳言說,眼前的這位艾塔族的老族長其實是一名斗圣強者,而且只怕是更高。因為二十年前,有人坐船渡過寒水灣之后,企圖賴賬,老族長沒有說話,直接武力伺候,那一刻展現(xiàn)出來的是一位在冥感幽地苦修了四十年的強大力量,絕非一般人可以比擬。現(xiàn)在二十年的時間過去了,不知道這位老族長有沒有進階到斗神的境界?不管是斗圣或者是斗神,都不是自己可以相與的。況且,林濤和疆無邊兩個都是重信用的仁者,醇厚秉直,賴賬的事情無論如何都做不出來。
兩人心中心思各異,卻是都沒有說話,像是等待著宣判,等待著眼前這位艾塔族老人切生生的奪走原本應(yīng)該屬于他們兩的壽命。
這個時候,這位艾塔族的老船長走下了小小的甲板,來到了林濤和疆無邊的身邊,那散發(fā)著藍光的某些照的異常心悸。只見他根本沒有什么多余且花哨的動作,完全不像那些巫醫(yī)救人的時候張牙舞爪。只是異常平靜的從身后的小背囊里掏出了一個女士用的發(fā)簪模樣物品,隨后對著兩人笑了笑,笑聲帶著嘲諷和一絲隱隱的興奮。在林濤和疆無邊一絲莫名其妙又有一絲驚恐的眼神之中首先緩緩的伸到了疆無邊的眉心之處,輕輕的用發(fā)簪點了一點疆無邊的眉心。
僅僅這么一瞬間,那艾塔族的族長便用一種皮笑肉不笑的怪異表情做了結(jié)束,“不錯,交易成功!”說完這話之后,他隨即轉(zhuǎn)頭望向了林濤。
不知道怎么的,雖然知道對方眼神不好,看不見自己,可是只要看見他那對散發(fā)著藍光的眸子,林濤就有些心悸。之前聽疆無邊說到這艾塔族的傳說時,林濤還沒感覺到什么,現(xiàn)在想起來實在是有些怪異至極。這樣一個生活在冥感幽地不知道多少年的古怪民族,多少年來一直守護在這片土地上,或者說是被囚禁在這片土地上,本身就很不尋常。最關(guān)鍵是林濤聽到疆無邊所說的那個被諸神拋棄的民族的話的時候,這才覺得這艾塔族實在是無比神秘,無比怪異。
當(dāng)發(fā)簪緩緩的伸到了林濤雙眼之間眉心之處的時候,林濤一對眸子死死的盯著那即將按在自己眉心處的發(fā)簪,忽然感到大腦一陣刺痛,就好像是有什么東西生生的從自己的身體里剝落丟失了一樣,整個人空落落的。這種感覺……實在是怪異至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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